《恶人当道》是导演关文轩首部独自执导的电影,描述一名退隐的社团老大,因一群受收购重建问题被欺压的街坊而重出江湖的故事。曾拍过30多部纪录片的关文轩,此次挑战自编自导剧情片,不擅长写文章的他笑认写剧本的过程「超痛苦」,但亦明白这是一位电影工作者必定要经过的阶段。此外,这次能与《金像奖》得奖演员包括叶童、姜皓文、廖子妤和凌文龙等合作,自认仍是新导演的关文轩欣叹:「真的幸运到爆!」
《恶人当道》是香港电影工作者总会推出的「总会拍电影」计划首部获选作品,之前更获邀参展《第十四届北京国际电影节》,于「光影浪潮·香港电影新动力」单元中举行世界首映。这次《恶人当道》获选为「香港电影巡礼2024」马来西亚站展映作品之一,关文轩与凌文龙亦来到大马交流电影文化,席间亦谈到自己的个人经历以及分享对香港电影的感受。
毕业于香港演艺学院,在电视电影学院主修导演的关文轩,之前主要拍纪录片居多,亦与舒琪导演合导《咖啡或茶》一片:「那时我是一个学生,舒琪导演才是主创,他给了一个合导的名义我,其实我大部分是执行和学习,体验到做导演的身份。」这次在《恶人当道》中手握龙头棍,电影从风格、设定都完全由自己主导,甚至连故事都是自己写,关文轩称写剧本的过程确实挺痛苦。
他谓之前拍纪录片,遇到一位江湖人物在大排档的故事:「我见到他很肯帮老人家,很有江湖义气,加上当时遇到土瓜湾不断被人收购,知道一些收购细节,觉得这两个故事衍生出电影的人物会很有趣,所以开始着手写这个剧本。」
金像奖级数演员阵容
关文轩指自己一直想成为电影导演,但在学院的学习过程中,发现纪录片很有趣:「很复杂、很难拍得好,但也透过这个机会去探索更多人与事。」这次在《恶人当道》中不止首次做导演,还要写剧本,他笑言:「跑影展时很多人都会问,为何会自编自导?其实我本身都喜欢和人合作,但是第一部电影,还没学会与编剧沟通,又担心对方传递不到我想表达的讯息,觉得自己学习一下也挺好,这也是一个导演要做的事情。」
他也打趣道,当然资金也是其中一个元素:「第一部电影是没有那么多资源,唯有自己下功夫,至少第一稿要自己写,整理到初步的想法,如果在现场和其他人抛来抛去,搞到整个故事七零八落更惨。」讲到写剧本的过程,关文轩搞笑说:「我差点以为自己写不到!」他解释:「我的中文很多错别字,就算现在是用IPad,我都不是用输入法,而是用手写,所以写得很慢、很吃力,我觉得真的吃力不讨好,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编剧,但电影就是这样,要你经历一下痛苦的学习,越痛苦就学到越多,所以现在都算是有一点经历了,哈哈!」
这次电影的演员阵容相当豪华,全部都是《金像奖》得奖人马,关文轩指:「我都是抱着新导演合作、切磋的心情,无论是前辈、后辈演员都好,这次在镜头前见到他们很多不同的面向,我真的很幸运,他们全部都是金像奖级数的演员啊!」
写实电影节省有限资源
提到关文轩喜欢纪录片的写实题材,未来会不会都朝着这个方向拍电影,他指:「当然不是,因为写实题材相较科幻、古装等,所牵涉的资金没有那么大,商业类型片需要搭景、CG特效、美术等,写实就不太需要到这些。」关文轩指虽然写实题材的观众群比较小众,但他亦希望自己能拍出给普罗大众都可以看的电影:「现在我有的资源虽然有局限,但希望拍出来的故事不是给特定族群看,我们写故事的目的都是面向大众。」
这次来到马来西亚,关文轩也指很开心大马观众对香港电影的热爱,亦深知从80、90年代开始,东南亚市场一直是香港电影重要的基地,他称这次顺道来马也摸索大马观众的口味,不排除有机会也来这里拍片。而他接下来亦有一部喜剧及惊悚片的案子筹备中:「这两种类型的电影挑战性很高,因为喜剧和恐怖片都需要演员和导演的操控下,配合浓度高才能掌握到那个节奏,我也学习着如何去接驳到观众的脉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