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快思慢想》是康纳曼身为研究心理学家的生涯高峰,总结了他与同事阿莫斯‧特沃斯基(Amos Tversky )针对判断与决策进行的著名实验,特别是在特定情境下可以合理预测人们会出现的系统性错误或偏见。
他们是在特定情境下可以合理预测人们会出现的系统性错误或偏见。他们发现是:我们的直觉往往对于自己的判断过于自信,超过我们应该有的信心。以康纳曼的话来说,我们的直觉是“跳到结论的机器”,反而旁观者则能准确地看出问题的所在。
一般上我们的思考是从一个有意识的念头引导另一个,然而康教授说,很多时候思考不是这样发生的。念头出现了而我们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:“你无法回溯你是怎么相信眼前有盏灯在桌子上,或者你是如何听出电话上太太的声音透露怒意,或是你如何避开了马路上的危机,我们的意识如何做到?产生印象描述为“快”或“系统一”的思考。我们运用快思的频率远远超过缓慢、审慎的“系统二”思考。系统二的思考五花八门,包括填税单、把车停进狭小空间、测试一个论证。系统二的思考要投入注意力和努力,或者以哲学术语来说,需要运用理性。
康纳曼的著作也揭示了我们用来思考的两种截然不同方式:“快”(系统一)和“慢”(系统二)。
两套系统可以合作无间。当系统一无法立刻解决问题,就会召唤系统二,运用系统二详尽和审慎的处理,深思明辨获得答案。系统一让我们不去想开车的事自然而然在公路上开车,当我们突然需要思考我们要開车去哪里时,系统二就会开始发挥作用。系统一让我们可以唸故事给女儿听而不必真的知道自己在唸什么,当女儿问问题时系统二就活跃起来。
系统一的快速评估通常错不了,如果你是某个领域的专家,大概总是根据自己的知识运用系统一进行评估。这样做替我们省下了大量吋间和精力。不过,系统一的思考绝非完美,会有系统性的偏见,而且无法关掉偏见。要做出精确判断,就必须意识到系统一的运作。通常是系统二在掌控思考,因为系统二能够放慢思考,做出比较合理的评估。但是系统二也会为系统一比较直觉的判断辩护。
系统一的思考不会在意缺乏资讯,只会采用它“知道”的,然后跳到结论。举例,当我们听到下面这段:“明迪是好的领导人吗?她既聪明又坚定。”我们会自动假设“是的,她会是好的领导人”。但是如果话没说完的部分是:“……但是腐败和残酷?”为什么关于明迪的特质我们不要求更多资讯以做出正确评估?我们的大脑不是这样运作的,康纳曼表示 。我们根据最初不完整的知识产生偏见,或者从有限的事实中编造出故事。这就是我们做判断时的“眼见就是全部”法则。我们倾向于相信呈现在眼前的不管是什么样的陈述或事实,即使我们理智上知道故事有(或可能有)另一面。
每个时代都有它们的思考偏见,康纳曼指出。在1970 年代,大多数社会科学家都假定人们一般而言是理性的,而且会明智思考,只不过有时候情绪劫持了理性。事实上反过来才正确。只有在我们真正需要时我们才会仰赖理性的心智。我们的思想不是受到情绪“腐蚀”,而是我们大部分的思考是情人性的。
不过康纳曼表示,他的焦点放在谬误上“不是要诋毁人类的智能,就象医学科书把注意力放在疾病上不是否定健康。我们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健康的,而且大多数的判断和行动大多数时候都是适切的”。的确,《快思慢想》把焦点放在一大堆人类思考上的偏见和失败,并不意味这本书的调性是负面的。相反的,因为这些思考盲点很多都曾经是隐藏,所以我们受错误思考方式的支配。曝光这些盲点带来了希望。在我们需要理性决策,或是想要发展任何理论时,可以把这些思考偏见纳入思考。
康纳曼其中一项迷人的结论是:从改变我们的思考方式来说,研读心理学根本没有任何效果。我们从现有实验得知,当人们认为有其他人可以站出来时,便非常不乐意邦助别人,但是我们对于人性黑暗面的认识,不代表那会改变我们未来的行为。我们只是心里想:“噢,我们不是那样的。”觉察到实验呈现出来的统计可f能性并不会改变我们,只有各种个案会改变我们,因为从个案中我们可以编织出有意见的故事。
我们极度渴望达到知识的确定性,康纳曼在2011年的演讲指出,然而我们是透过自己的感官来觉知这个世界,因此每个人对于看见的和听到的有不一样的诠释。
由于这些不一样的觉知,我们对于“真相”有不同的经验。这就是心理学及哲学上的洞见,同时阐示,了为什么康纳曼的研究对于好几项领域(展望理论、知觉与注意力心理学、行为经济学和快乐心理学,·而这些研让他获得诺贝尔经济奬)都是如此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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