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题探讨:想堕胎的女性无法通过合法的管道,并不会打消堕胎的念头,反而会找上非法堕胎,最终对身体的危害更大,也无法获得专业的知识。
如果你知道一个女人怀孕了,她已经生了8个小孩子了,其中有3个耳朵聋,2个眼睛瞎,一个智能不足,而这个女人自己又有梅毒,请问,你会建议她堕胎吗?然而,那位女士是贝多芬的母亲。
这是反对堕胎者一直以来述说的故事,但是却没有告诉你贝多芬的父亲是一名男高音,父亲的音乐教育下,贝多芬需要承受父亲没日没夜的暴力虐待和被迫学钢琴。
如果可以选择,贝多芬希望以死亡来结束他的痛苦。贝多芬曾写下遗书《海利根施塔特遗嘱》,但是宗教的因素而没有选择轻生。
贝多芬的故事下,只是问大众意见却无视母亲的决定。反对堕胎者永远都在无视当事者的意愿。说穿了,只是把女性当成产品一样看待,而不是独立个体的生命。
我们为何要为了一个“可能”的音乐家而无视胎儿生下来的痛苦?堕胎源自于社会与现实上的压迫,在阻止孕妇堕胎的时候,我们有没有不歧视残疾,社会是否让残疾人士有足够的福利?
曾在我家乡有个案例,父母用铁链栓着自己弱智的孩子数十年,为了可以更好的打理孩子的排泄物,孩子长期全裸状态。孩子的一生就在小小的空间里走动,没有吸收任何知识,只是一直在等生命的终点,最后孩子不堪被折磨砍死了自己的母亲。
难道强迫孩子生下来,就是大家所谓的“光明的未来”吗?在以上的案例中,父母和孩子都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,有什么光明?
我们看看公共设施有多少是在照顾残疾人士呢?社会上有投入多少资金在协助他们?很显然是不足的,我们想办法把孩子带到这个社会然后不闻不问就是善良?
疫情下,许多人阶级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翻。从小康变贫困,有谁可以预料到未来呢?
面对家庭困境问题,大家也只会说努力就能看到未来。可是孩子的起跑点不是孩子有多努力,而是父母的阶级有多高。父母有好的阶级,能让孩子有好的教育环境以及高等学府资格。哪怕孩子成绩不够好,也可以像刘特佐那样送到海外贵族学校学习。
高阶级的孩子未必聪明,但是他们还有很多机会选择。在底层的孩子,往往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。每一天忙着思考下一餐饭,又如何能翻转阶级呢?
我们常规劝年轻人多读书,但是教育并不能完全促进阶级流动。教育只能保障不会被降级,而不能翻转阶级。阶级世袭是自古以来一直存在的问题,奴只能一直当奴。
中西方的皇帝都是世袭的,除非社会革命颠覆了整个结构才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奴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更是凤毛麟角。活在难以改变命运的阶级中,结束孩子阶级复制的恶梦并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
不孕的父母会道德绑架批判堕胎的母亲,问题本来就很好解决,不要孩子的母亲送给不孕的父母即可。但是我们看到现实社会是孤儿院爆满,大家更倾向试管婴儿,更想要保留自己的血脉,而不是领养。
一些女性惨遭性侵,或者被伴侣陷害,孩子将是他们无法抹灭的伤痛。不要说女人为母则强这种话,这是道德绑架,女人可以不必为母则强。面对一个不可能爱的孩子,孩子和母亲都不会有好的未来。虐待孩子的新闻几乎天天上演,卫道人士选择视而不见。
回教法庭前法官兼巫统打昔牛汝莪区国会议员拿督沙布丁曾经建议:幼童可以嫁给强姦犯,解决社会问题。无辜的女性为了自己的清白,只能选择嫁给强姦犯。卫道人士口口声声说着道德,却让女孩们跌入了地狱之中。卫道人士在痴心妄想强姦犯会对曾经加害的女性给予关怀,自我安慰强姦犯会给孩子优良的环境。
如果强姦犯是疼惜受害者,应该是用真心诚意打动他,而不是佔有他的身体,以强暴并用孩子捆绑女性。这根本就是文明的倒退。
不该存在世界的孩子不是上天恩慈的礼物,而是对孩子或母亲都是一场诅咒。
卫道人士总在关心胎儿的生命,但是几乎看不到他们能蹲下来听听弱势群体的处境,只会想要高人一等的批判弱势。孕妇被指指点点强迫生下孩子之后,卫道人士就不再关怀了。仿佛在肚子里的细胞才是生命,10月后的胎儿不再是生命。
女性争取身体自主权必须面临一堆没有子宫的人在比手画脚,支持堕胎合法化并不是鼓励堕胎,而是让女性能在医生指导下获得正确的援助。
如果你认为女性不应该随意堕胎,更必须要支持堕胎合法化。因为你的医疗知识绝对不会比得上医生的专业,医生更能对要堕胎的女性设定更完美的方案。
想堕胎的女性无法通过合法的管道,并不会打消堕胎的念头,反而会找上非法堕胎,最终对身体的危害更大,也无法获得专业的知识。
女性要为自己作主,需要花上无数的精力对抗政府和卫道人士,然而吃瓜旁观者嘴砲推翻只是需要一瞬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