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学作为语言文字的艺术不该曲高和寡,因为它贴近我们的生活和梦想。这一期我们邀请大家一起畅游文学的世界。
董启章以“自然而然”形容自己从开始阅读、被作品感动到萌生写作的欲望的创作历程。他说自己真正的作品是在念研究所的时候开始写出来的,并多亏他的老师香港著名作家梁秉钧(也斯)先生推荐给当吋的≪星岛日报》,随后在副刊刊登。
1994年参加台湾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的董启章,囊括大奖是一种肯定,也激励他一边写一边提升自己。接下来,董启章持续写了许多大部头的作品,频频获奖,备受瞩目。
董启章坦言,自己是一个“不现实的人”,不太考虑社会的标准与要求,而是专注于自己的写作。他承认,兼顾“作家”、“父亲”和“丈夫”的身份以及时间分配的问题是困难的。可是身为一个创作者,他还是需要抽离,进入想象的世界,这就考验他“分裂”的功夫了。
他认为写作就应该秉着对“真实”、“真心”和“真理”的坚持,创作就是一个求真的过程。
如果要用一个比喻说明写作的过程,董启章会用“房子”。他心目中的房子可以拥有许多个房间、楼层和通道,建造次序和设计的可能性都无穷无尽,想从哪里建起就从哪里建起。在文学作品里,作者可以游戏于虚构和真实之间、发挥想象、塑造多种多样的角色。
董启章坚信“文学不是一个人的事,文学是所有人的事”,因为作家在写作时应该正视现实世界里存在的人的困境和和状态,才不会变得封闭。无可否认,文学可能永远属于“小众”,不会成为社会的主流,可是作家还是要持续“为人而写”,抒发本身对世界的情感。董启章认为,读者不必为作者而阅读作品,只要有少数人能够被他的作品触动,他便己心满意足。
“违反地心引力腾飞”的香港写作人
在董启章看来,写作可助人离开代表生存现实的“地面”。在仍旧关心“地球”的同时,一个“离心”的状态让他能够看到地面以外不同的世界。
董启章也致力于香港文学的推广。他和志同道合的作家朋友推动成立的“香港文学生活馆”,正好证明了他对文学的执著与热情是通过最实际的行动展现出来的。如此看来,大家怎么可能不被董启章的精神所打动呢?他不仅是文学奖的常胜军,更是文学路上的生力军————一位”违反地心引力腾飞”的香港作家。
有一天,如果我不在,你要如何记忆我?是留著我的身体?或者保存我的记忆? 这一天,如果你不在,我将进入你内裡,去分享你。 未来世界,精神与肉体的界线消解。 忠诚或背叛,不再取决于自由意志? “爱”,还存在吗? “爱”是超然的本性,还是机器的运算? 人与人,能互相理解吗?心灵,能彼此融合吗? 因为“爱”,我思故你在?还是你想故我在?到底是我做梦遇见你,还是梦中的你想念我? 继《心》、《神》后,香港知名作家董启章突破性长篇小说,创作最终极的精神融合,挣扎于人性与人工之间。
一个“爱妻”的故事,一个在现实与虚幻之间,精神与肉体的“背叛”和“出轨”。大学教授送别作家妻子前往英国剑桥旅居,担任“驻院作家”,两人开启长达一年的书信往还。同时间,教授带领女研究生探讨妻子小说创作中的“爱与性”,发现当中隐藏著自己从来没有留意到的面貌。
在研究过程中,女生挖掘作家的潜意识,无意中触及教授夫妻关係中的秘密,自己亦陷入恋情危机,跟男友日渐貌合神离。 女生的男友是年轻剧作家,陷于创作瓶颈,沉迷于法国耶稣会会士德日进的灵性大融合思想,妄想互联网是人类精神连结的终极归宿。
被思念、病患和工作压力所困扰,教授渐渐失去对现实的把握,无法从虚构与幻想中走出。妻子和女生的身影互相重叠,迷离莫辨,再加上跟旧日女性知己的重遇,以及跟神秘而富有魅力的年轻科研专家YH的邂逅和交往,令教授掉进了难以自拔的感情漩涡。 然后,YH向教授提出,可以帮助他利用数据重构和意识下载,创造一台写作机器,前提是邀请教授的妻子……
《命子》以父亲的角度,进入存在或不存在的儿女之人生。
第一部分〈命子:果〉以回忆录/生活散文形式,写父子的相处日常和两人之间的相互“忍认”,写儿子果之执著,为人父母之甜蜜无奈,读来生动幽默。
第二部分〈笛卡儿的女儿〉,是没有女儿的作者,透过虚构笛卡儿的人物传记,想象一个有女儿的人生。
第三部分〈命子:花〉则虚构另一个不存在的儿子花的书信,试图作为真实儿子的对照,也带入自己孩提时的记忆,作为另一种隐性式父对子的期待。
透过写实、虚构、再虚构的书’写策略和角度,熔散文和小说于一炉,让父与子在最想不到的地方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