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期间虽然政府说,“路税即便是过期了,仍然可以行驶”,出于担心路障遇到没有理性的警察,我还是在路税过期的五天前,去了一趟邮政局。
邮政局人员阿里说,“先生不好意思,你有一张罚单必须先缴交,否则无法更新路税。”
有礼貌的邮政局人员为我着急,说如果我现在赶着去7.3公里外的沙登区警察局,若是成功缴交了,明天回来依旧可以更新路税,“先生你不需要紧张,明天回来的话,我们还可以处理。”
我说不紧张,但实际上已经开车去警察局了,到了警察局已经中午1点,入口的登记处坐着两位警察,用较为严厉的口吻跟我说,“Apa Mau!(什么事!)”
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她硬碰硬,低下声说说明来由后,对方也很快的变换语调,回应我,“先生,今天没有办法缴交罚单哦,这个警察局只有在星期一、三、五,早上九点开始,你明天再过来吧?”
忽然听到“Ooi!”的一声,回头看,是梵迪警察,叫我戴上访客吊牌。
第二天,我起了个透早,开着车回去沙登区警察局,遇到了四个警察坐在入口登记处,我说了一声“早安。”可是他们都没有理会我,顾着看刚刚经过的一辆轿车。
我再说了一声“早安,不好意思,我想要去缴交罚单。”
一名叫梵迪的警察对着我说,“你要什么!”
我还是重新的说了我的来由,“我要还一张罚单。因为我没有办法更新路税,我忘记了有一张这样的罚单,也变黑名单了。”
“你的罚单呢!”
“我说了,我忘记了,所以那张罚单也不知道放到哪裡了。”
随后梵迪指示后方的警察向我收下我的手机和身分证,给了我一张访客吊牌,要求我戴上,并指示我到某栋楼层的一楼办事。
“请问是这一栋楼,还是那一栋?”
“那一栋啦!那栋!八点半才开柜台!”
“谢谢”随后我转身就想要走过去了。忽然听到“Ooi!”的一声,回头看,是梵迪警察,叫我戴上访客吊牌。
我上了楼,回想刚刚的那句“Ooi”,难道他不可以用“先生”吗?到了柜台,柜台人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,跟我说“九点才开,谁跟你说八点半?”
是不是人民一直都要低声下气呢?政府部门的Kami Sedia Membantu(我们准备协助)好像变成了……
无论是谁,我们都很害怕到政府柜台办事情,有时候仅仅是缴交日常账单都要看柜台人员的脸色,我们明白其实柜台人员一整天下来的疲惫,因此懂事的我们都会礼貌相对。
然而,是不是人民一直都要低声下气呢?政府部门的Kami Sedia Membantu(我们准备协助)好像变成了Kami Sedia Marah(我们准备责骂)。
当然我碰到的是少数中的少数,很多公务人员还是很有礼貌的,但俗话说得好,“一鼠坏一锅米”,就是有这样没礼貌的公务员,让人民更害怕了政府柜台服务。
可是我们可以做什么?无论你是交付罚单的人民也好,还是到柜台付水电单也罢,在开口要办事的时候,说一声“你好吗?”结束的时候说一声“谢谢”,或许就可以转变心态,把本来火爆的对话,变成和谐的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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