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──当你遇见一个人,你却犯了一个错,你很想弥补还清,到最后才发现,根本无力回天”。
想起一部电影……
片子里的女孩在年轻时,只想做一个酷酷的女孩,对母亲的唠叨不胜厌烦,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拿着包包夺门就出。
某一天,妈妈意外车祸昏迷不醒,她开始后悔自责,一遍遍地看妈妈出事前给自己发的许多微信──那些她故意没回复的微信。
如今女孩坐在床边,盼望着妈妈再唠叨,女孩开始懂事,只是有时成长的代价真的太重。那是因为女孩的妈妈醒了,但却像喝了孟婆汤一样把自己忘了,母亲什么都不记得了,不知道自己是谁,也不认识自己的女儿。
人,有许多话,说比不说好,早说比等等好。
以前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叫“珍惜”,因为很多事情,即使幸运地遇见了,不珍惜还是会错过。
“妈妈的饭,情人的糖,吃过后,多少年依旧不忘。”
母亲烹饪的美食味道;有漂泊于不同城市的特色滋味;有小巷口的干捞面;有记忆里无法释怀的独特故乡味……和着美食而生的一个个悠绵暖心挑动心弦的小故事,我吃了一遍意犹未尽,于是再从头想起了那些许多的妈妈味道。
小时候我特别挑食,不爱吃肥猪肉,也不爱吃腌制的咸菜和萝卜干,最爱吃的鸡肉鸭肉和鱼,一旦看到饭桌上没有肉,心情就仿佛跌到了谷底,快速扒完几口了事。而妈妈对我偏食的毛病也是又爱又恨。
为了吃上肉我也是挖空心思了,我知道妈妈每天都会起早去附近的巴刹买菜,只要我跟着去了,她都会问我想吃什么,我会很兴奋地用手指向颜色鲜亮的肉类,有时候指向鱼,有时候指向鸡鸭肉,有时候指向酿豆腐,有时候指向肉丸子……
妈妈会做很多美食,比如虾仁肉碎豆腐羹,煮好后白如凝脂,温软爽滑,入口松松软软浸入心田。有时她会用家里种的苦瓜和韭菜,再买一些半肥瘦的猪肉还有一些材料做酿苦瓜。
我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做。她把苦瓜切筒状,把猪肉剁成肉碎,韭菜和一些爸爸捉的塘鲺鱼肉搅拌到一起,并放一些调味料做成肉馅,然后把肉馅装进苦瓜筒里,我想像着做好后可以大快朵颐的情景,便已垂涎欲滴了。
我也很爱吃她做的白切鸡和酱油不见天(就是藏在猪前腿窝的肉),色泽微黄,皮脆爽口,油而不腻,光闻着那股香味也已足够诱人。还有她煲的各种式样鲜美的汤,有北芪防党老鸭汤,六味鸡汤,十全大补汤等等。
而真正让人唇齿留香的,是这份汤所传递而来的温暖和力量。夜晚天降睡神,像揣着一份信仰那样,即便这座城市不够温暖,我依然可以睡个安稳的觉,梦里也有温柔的世界。
妈妈总是把好吃的给我们吃。每次吃鱼时,她都把鱼头夹到自己的碗里,她总说鱼头好吃,还指着她碗边的鱼骨头说,“看,我吐出的骨头比你们还多,吃的肉自然比你们多啦。”
似乎没有她不爱吃的东西,所以我们会把不喜欢吃的比如不小心盛到碗里的肥肉,也都夹给她吃。每次夹的时候,我们也很有默契,当我用筷子夹起肥肉准备放到她碗里时,在我这个动作还没完成之前,她就把碗往我这边凑过来了。
直到长大后,看到一篇关于鱼肉与鱼头的文章,才知道,原来她所谓的爱吃鱼头不过是出于一种对我们发自内心的爱,也是出于她的一种善意的谎言。
以前吃过的很多食物,那些味道似乎也随着光阴的脚步淡忘了。但仔细想来其实没有忘记,它只是在与你流转在不同的时空中时,贴在心底沉睡了。当再一次触碰到那个点时,那些影像的气味就会被唤醒并延展开来,放大在你的面前,立体而丰富又或某一瞬间让人心生酸涩。
“总有一种味道,以其独有的方式,每天三次,在舌尖上提醒着我们,认清明天的方向,不忘昨日的来处。”
但舌尖上的世界总是温柔的,有关舌尖的记忆也是温情而独特的。它也会如信仰般提醒你,未来不用惧怕。
因为总有一种味道,会写进你的生命故事里,并与生命中的那些温暖,不期而遇……那就是妈妈的味道!